【言洛】黑白
除妖师洛×妖怪言
*架空古风预警
*无脑走大纲警告
零
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。
一
“洛天依，”言和立于漆黑的洞口，看着身后万人追随的洛天依，“你真的要这样吗？”
洛天依低下头，回避着言和的眼神，嘴唇动了两下，但没有出声。
抱歉。
两个字在洛天依的心中无限循环。
“不过是个妖怪罢了，凭什么这么和大师说话！”藏在队伍中的一个人突然发声，除了他身边的人之外，没有人知道是谁说的这话。
洛天依抬头，蓝绿眸子相对，透露出的却是浓厚的爱意。
“你还记得吗？”洛天依终于开口，却没有说出她身后千万人想要的问题。
言和笑出了声，似是在回忆那些内心深处最甜蜜的事件。
“当然。”
两人腰间一大一小的银铃在风的吹动下同时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二
那一年，洛天依只有十三岁，作为师门中的小师妹，自然是被那些师兄师姐宠着惯着的。
但是那天，她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，四处找着和自己走散的师姐，第一次因为自己无理取闹要下山除妖而后悔。
“大师姐！”
没有想要听到自己师姐用平时那种半开玩笑的语气和自己说“小师妹，怎么走这来啦”，只有无尽的回音在空谷中回荡。
“小除妖师，”带着疑问的声音，“你受伤了？”
洛天依扭头看去，目光所及是一个还未完全修成人形，耳朵露在外面的猫妖。
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，突然间被一截露在外面的树根绊倒，向后仰过去，与此同时还大声喊：“妖怪！你别过来！”
言和一步步向洛天依走过来，指甲越来越长，洛天依只能捂住脸，弱弱的说了一句：“别划脸……”
许久，手臂被人动了动，她拿下手，绿色的大眼睛眨了眨。
言和正跪在她身边，手中拿着刚采的一些草药，平敷在了伤口上。
“刚才我在南边看见了一个穿着和你一样衣服的除妖师，她好像在找人。”
洛天依还没有从“自己明明是个除妖师怎么会被一只妖怪所救这妖怪好帅我好喜欢”的思绪中回来，听到言和说话，只是简单的“嗯”了一声，眼睛还是直愣愣地盯着言和。
没办法，言和就只能强行把她拉到了她大师姐的必经之路上。
第一次见面，非常匆促，甚至连名字都没问一下。
三
再见面，就是洛天依成人礼的那天。
按照师门的惯例，每个举行成人礼的人都要自己去猎杀一只妖怪。
说实话，再次见面她一点都不意外，仿佛就是和老朋友见面一样。
洛天依确实也是这么想的，说是成人礼，不如说是借这个机会来找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叙旧。
两人相见时，言和早就替她找来了一只供她猎杀的妖怪，一切都非常自然。
一个时辰的时间，只有一刻钟用来捕猎，剩下的时间都被二人用来叙旧。
“我猎的是你的同类诶，你不生气吗？”
“它在这里作恶多端，经常杀一些无辜的生物。如果不是记得你快成人了，我就把它杀了。”
这次终于互通了姓名，洛天依送给那妖怪了一个小银铃，和她自己腰间的相同，不过是要小一点。
“呐，送给你，这是我小时候师傅送给我的，后来长大了换了一个大的，小的一直没舍得扔，就送给你啦！”
那之后，在周围生活的村民们总是会听见清脆的银铃的声音在他们耳边。
关于这声音，有很多种传言。
没有一人猜到真相。
四
后来，二人又见了许多面。
唯一不同的就是，原来出门猎妖还会和师姐走散的小除妖师，已经变成了黎民百姓心中的神明；刚开始不能完全画成人形的妖怪，却因在一次帮助别人时不小心露出了本体而人人喊打。
大多数人终究是无法接纳和自己不同的妖怪的，更没勇气去推翻对妖怪死板的定论。
“妖怪总是要害人的。”
“说不准这白毛妖怪，就是想让你放松警惕再把你拖回深山老林呢！”
“告诉孩子们不要出门，别被妖怪叼走了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五
就像开头一样，她们又相见了。
没有了之前轻松愉悦的氛围，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回荡的“势必诛妖”的喊声。
两人越走越近，洛天依手中的剑不得不从剑鞘中被拔出。不是因为妖怪，而是因为支持她的人。
利剑被持剑者举起，却始终没有向前之意。
“杀了我，你就是英雄。”
“我总是要死的，但是死在你手里定是要比死在他们手里好。”
出人意料般，妖怪主动把除妖师手中的剑对准自己的心脏。
一时间，欢呼声，雀跃声同时响起，人潮如海啸向洛天依挤压过来。
英雄被人群带着离开了，每个人都因为结果而欢呼，没有人注意到被他们簇拥着的人努力去拿那尸体腰上的银铃的动作。
原本喧闹的山谷空旷下来，只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，和她身边粉碎了的银铃。
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……
……吗？
六
十几年后，越来越多的优秀的除妖师出现，越来越多罪大恶极的妖怪被杀死。
但是曾经被奉为“英雄”的那位除妖师再不见踪影。
只是当初言和被猎杀的那个地方的村民，又说出现了和当年一样的银铃声。
—END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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